半小时后,出租车进入卡莱尔广场。司机在离萨拉寓所不远处找了个停车的地方。萨拉赶紧跑回去,拿了护照,匆匆收拾了几件东西,给雅各布打了个电话,把自己的去向告诉了他。 半小时后,他听到有辆汽车停了下来,接着他的门铃响了。他放下特劳特,走下楼梯,穿过门厅。他透过门上的窥视孔,看见芒罗手里拿着一只大信封站在门口。他打开了门。 半小时后闭会,与会者一致通过了一项决策。英镑价值被低估了,英国经济正在复苏,市场表现过于悲观。米勒建议,把市场朝正确的方向推动一下,认为这将不失为明智之举。于是7国集团一致同意当天下午进行有限的市场干预以扶持英镑。 半小时后她回到了家。静悄悄的寓所使她不知所措。这一整天她的头脑里都是闹轰轰的,不同人的说话声,不同的情感,杂乱无章,无法宣泄,那是负疚、激动、懊悔和恐惧的交织。上班期间,她没有机会去分析斯卡皮瑞托在她心灵上和身体上留下的混乱。她干坐着,望着窗外,多年来第一次感到失去了自控。每一只报警灯都在闪亮,其实前一天晚上就已闪亮了,可是她却置若罔闻,这使她感到震惊。她和斯卡皮瑞托坐在酒吧里的时候,她觉得那好像是在她的不知不觉中做出的决定,突然间一切都清楚了。萨拉记不得是因为什么事情引起的,并没有任何特别的眼神或者什么特别的话语。她对他的欲望来势汹汹,不可动摇,无法抗拒。她的脸从窗户转向威士忌酒瓶。 包裹上面有手写的蓝墨水字:“私人密件,收件人亲启。”巴林顿将它打开。里面掉出一张奶黄色的纸。上面写着: 保罗从内线超过一辆红色菲亚特,在一阵愤愤不平的喇叭声中加速驶去。他心里不知多少次感到纳闷了,像太太这样的良家淑女怎么会嫁给这头猪。 彼得·耶格里是个中级会计部经理,今年28岁。他看了看显示日内瓦时间的钟。已经12点了。又到了喝上一杯新鲜咖啡的时候了。他穿过房间,来到后面一间小厨房,煮了一杯特浓的哥伦比亚咖啡。他端着咖啡边走边呷,小心地朝自己的办公桌走去。回到座位上之后,他的注意力也回到面前的文件上。这些是一系列的电子资金转移文件,都是为了存档的硬拷贝。 便道上的一对对男女或含情脉脉、相对而视,或窃窃私语、笑逐颜开,都在偷偷利用这半个钟头。有几个人向这位衣着刻板的银行职员和他身边这个漂亮女子看过几眼。他的态度拘谨严肃,而她则显得轻松自如,几乎带着嘲弄的神情,他们也许会以为这是一对闹别扭的情侣,似乎平衡力掌握在这女子手中。 不,并非如此,萨拉暗自思忖。 |